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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住进了最豪华的单人间里。敲门进去的时候,谢升华已经换上了蓝白色的病服。
他躺在那里,鼻梁上架着眼镜,身上还放着电脑,显然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。
反观谢大少爷,则懒懒靠坐在沙发里,慢慢悠悠削着苹果皮。
“谢董怎么还在忙工作?”崔玉知走进来。
谢旌幽幽开口,“准备冲击世界首富呢。”
谢升华凌眉横他一眼,“我是为谁啊。”
谢旌识趣赔笑,“为我为我,来谢董,吃个您儿子亲手削的苹果吧。”
谢升华拨开他的手,“滚蛋。”
谢旌啧他,“你这老头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。”
谢升华懒得理他,看着崔玉知,“手术方案定好了?”
崔玉知嗯了声,把手里的手术方案用最通俗的话详细讲述了一遍。
听完,谢升华安静了好久,这才哑着声音开口,“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?”
崔玉知说得笼统,“这个我不能保证,每台手术都会出现不可预估的风险,我只能说,尽我所能。”
房间安静。
几秒后,谢升华点头,“行吧,就按崔主任说的吧。”
崔玉知把手里的报告交给许酌,“那我先给谢董做个基础检查吧。”
许酌看着安静的谢旌,喊他,“谢总。”
谢旌抬眼。
许酌说,“麻烦你跟我出来下。”
谢旌起身,跟许酌一起出了病房。
关上门,许酌递出一张手术风险知情书,“谢总,这个你看一下,谢董的手术非常困难,风险也极高,术中以及术后都会出现不可预料的突发情况,希望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他说得非常认真,没有因为谢旌也是个八年医学毕业的博士生而含糊他。
但谢旌本人却没多少认真。
他出来后就懒散而随意地靠在墙上,双臂抱胸。
许酌往他面前递了一张知情书,他也只是懒懒接过。
却没看。
只是一味地盯着许酌的眼睛,漫不经心说,“许酌,你好像很喜欢喊我‘谢总’啊。”
见他改了称呼,许酌也跟着改口,“谢旌,你父亲马上要做一个很危险的手术,你能不能认真一点。”
谢旌挑眉,“怎么?你担心我啊?”
好熟悉的话。
许酌想了几秒,才想起早上丞弋也跟他说过这样的话。
他顿觉惊奇,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居然也有脑回路重叠的时候。
但他只惊奇了很短暂的一秒。
一秒后,他继续开口,“谢旌,你自己也学了八年医,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,谢董这台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。”
谢旌点头,“嗯,我知道啊。”
他语气不羁,“所以我已经做好了继承遗产的准备。”
许酌第一次生出跟病人家属沟通不了的无力感。
他轻叹,“好吧,那我就不多说了,你先忙吧,我去准备手术了。”
“许酌。”见他要走,谢旌喊住他。
许酌顿脚,回头看他,“还有事?”
谢旌挑眉朝他笑,“你忙好记得给我发个微信,我微信没换,还是之前天天给你发表白消息那个。”
许酌早在上学的时候就领教过谢旌招摇过市的说话风格了,闻言并没有尴尬之类的感觉。
只是温声讲述事实,“我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