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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汁一般颜色会深一些,草药香味浓一些。她两个都爱吃。“好了,送完我们就早些回去吧,不要啰啰嗦嗦了。”旁边也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,拉了花奶奶一把。
明檬见那大叔急着拉花奶奶走,赶紧自己转悠了一圈,可是她家在装修,熊怀山家也没什么东西,也不能临时去超市买吧。她没什么拿得出手送给花奶奶带回去的,只得追着车子嘱咐道:“奶奶你好了打电话告诉我啊,我给你送好吃的,我自己种了玉米……”
花奶奶连连点头,车开出好远,还努力想回头和明檬挥手。
看着远去的汽车背影,明檬咂咂嘴。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读过的一个孔子的小故事。子夏问孔子,什么是孝?孔子说:“色难。”
有了事情儿女帮忙,好吃的子女给老人先吃,这也都是孝。但是最难做到的孝,还得属耐心对待老人,和颜悦色地陪伴。
只是人家的家事,明檬未知全貌,也不好评价什么。想当初她在企业里卷生卷死压力巨大的时候,有时候也真没精力多关心些爸妈,脾气上来,还会冲他俩几句。
如今她告诉自己,对待日渐衰老的明爸爸明妈妈,一定要再多些耐心。
“怎么不高兴?”熊怀山刷着河蚌,敏锐地感觉明檬从外头回来,情绪有点低落。
“没有不高兴,就是觉得人老了有点孤单,子女可能都不太理解自己吧。”明檬摇摇头。
熊怀山若有所思。
明檬很快调整好了情绪,在熊怀山刷河蚌壳的背景音中,兴高采烈地热了一个青团子吃。
花奶奶做的都是豆沙馅的,应该是自己家打的豆沙,里面还保留了一些颗粒,没有外头那种豆沙泥齁甜的感觉,只有淡淡的清甜,配上艾草清香的糯糯的外皮,真是好吃!
她一口气吃了两个,这才忍住,把剩下的放进冰箱,留着晚上一起吃。
熊怀山把河蚌壳终于刷干净了,这样在剖河蚌的时候,不容易让里面的肉沾染上河泥的土腥味。洗了几遍手,总算手上没有腥味了。
“还没到做午饭的时候,上去歇会?”熊怀山紧张地搓搓手,邀请明檬。
“行啊。”明檬也有点犯困了。
熊怀山喜出望外,刷得一下子窜上楼,拉上窗帘——别误会,他是正人君子,他是怕邻居们看到了说三道四。
明檬大咧咧躺在了沙发的贵妃榻上,还拍了拍身边的空地:“来来来,一起休息会。”
熊怀山第一次和明檬并排躺在沙发上,他小心地伸出手把明檬揽进了怀里,人是挺热的,但是心更是滚烫的,不愿意松开手!他宣布,今天是他恋爱史上里程碑的一天!
这么想着,熊怀山含
情脉脉:“你——”
回答他的,是明檬放心的、绵长的呼吸声。
好吧。熊怀山轻轻戳戳捏捏明檬的脸,也闭上了眼睛。
两人睡醒满身大汗,赶紧下楼忙活午饭。
明檬在这里灰头土脸地拣金花菜,她才发现这玩意这么难收拾,以前她特别爱吃酒香金花菜,老是求爸妈做;熊怀山在这里咬牙切齿地洗河蚌,黏糊糊的河蚌肉,要去除蚌肠蚌腮黑色的膜,用盐反复搓洗粘液杂质,还得把肉拍松切块。
烧热菜籽油,生姜下锅,咸肉煸炒到透明,滴上几滴白酒,再放入河蚌肉煸炒。开水大火,调个味,汤一一下变成了奶白色,看起来很是诱人。熊怀山又把春笋和豆腐扔进去中火滚。再过一会,放入金花菜,就齐活了。
爆炒田螺不难,难的是两人费劲吧啦剪田螺屁股。本来清明前是不用拣的,田螺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