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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他这般,云挽不由得在心里冷笑:都这么多年了,还处处提防着她这个女儿,生怕云家的家业都落到她一介女流手中了。即便早就知道云挽不是个善茬,但亲眼见到这人八面玲珑,嘴上功夫了得,不是个能随便糊弄的主,陆兴文只好冲妻子使了个眼神,随即两人便打着哈哈装模作样将此事给翻了过去。
然而,夏芸可不想就这么让云挽好过。
这小妮子要是不嫁出去,云家这么大的产业,她一分都别想得到。
更何况因为这女人的阻碍,她直到现在都不敢跟云鸿南有个孩子。
当年流产之痛令她到承天都还心有余悸。
就连承天这个生日宴,也是她跟云鸿南结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办。
身为云家的太太,又顾忌着云挽,她忍了多少血和泪,每每委屈的时候只能自己打碎牙往肚里咽。
这个婚,云挽必须得结!
云家的家产,只能由她夏芸的孩子来继承。
他自己也觉得整件事,有点荒唐得可笑,最早的时候,她问他要不要孩子,他说不要。他不想有血脉。
后来真的看见,他躺在保温箱里面,比他一只手大不了多少。
他又突然心很软。
可是想想,他们已经离婚了,这种初为人父的喜悦,似乎也随着窗外雨水,被风冲淡了。
云挽心里叹了口气,她也不好说是自己敏感,她对他太熟悉了,他身上气息,站在雨水里,廊庑下,她闻得一清二楚。
干脆略过这个话题。
她想了想,往旁边挪出些许位置,小声说:“你要在这睡吗。”
第 57 章 「昨天花谢花开」
陆承风宽下外套上了床,云挽安静睡在他旁边,给他被子一角。十一月,已经很冷了,她和他说话,浅浅温柔的气息。
她问他:“我哥没说什么吗。”
他说:“没有,你哥哥那个时候就在保温箱旁坐着,我来了,他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。”
梁西岭比他想象中更加沉默,或许是因为那一晚,耗费了太多力气,又或许是他们彼此都知道,这种时候,再多说什么,也已经没有意义。
梁西岭只是看他半晌,说:“你去看看他吧。”
他面无表情盯着保温箱。里面小小的婴儿,安静睡着,他说:“他呼吸不是很好,有可能会活不下来。”
陆承风眉眼深深,就这一句话,将他初为人父的欣喜,激动,击得粉碎,他的满腔情绪化为一寸寸小心。他在她肚子里的时候,他还摸过他,他很乖,不太会闹,每天就算翻身,也是懒懒的,不算折腾人。
“我去找好的医生。”他说。
云挽订了一个很大的包厢,装修奢贵华丽,摇曳的烛光将包厢衬托出的温馨暧昧的氛围。
透过巨型落地窗,可以清晰看到外面闪烁着霓虹灯光的高楼大厦和彩霞黄昏。
陆承风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,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桌旁的全透落地窗所吸引。
两人落座后,侍应生用餐车推来菜品,依次有序上菜。
陆承风拿过手旁的菜单,对照桌上已经上过的菜看了看。
当瞥见上面一长串的数字时,他清冷的眼睛蓦地瞪大了。
价值五位数的菜……
他默默放下了菜单。
服务生要给陆承风倒酒,却被云挽伸手拦下了。
“酒撤了吧,换果汁。”
陆承风酒量不好,她一会儿回去还要开车,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