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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 章 承风她喉咙很干,眼睛却是潮潮的:“我还以为你出事了。”
她是真的以为他回不来了,明明也就过了几天,她却觉得一辈子都提心吊胆过去了。
他和门口警卫说,不让她出别墅,她什么也做不了。
然而那颗心却是真的。
浑浑噩噩过了这些天,直到他回来,安然无恙,夜夜卡在喉咙里的情绪,才终于有了突破口。
陆承风单手搂紧她脊背,昏暗床帘里,他的面孔竟然浮出一丝罕见的温柔:“我能出什么事,不是都说了要你好好休息了。”
“可是这不是普通的事。”她眼眶酸胀,“我怕你回不来。”
那张白净莹润的脸庞,泛起不正常的潮红,她身体发着烫,手心和膝盖贴着他的地方,却是冰凉的。
他掌心捂着:“嗯,现在回来了,不难过了。”
“……德语挺难学的,比微积分难得多。”生怕自己的反应是欲盖弥彰,于是云挽再补充一句。过后却想,杯弓蛇影是心猿意马者的自作多情,陆承风那样磊落,怎会过多联想。
陆承风深以为然地点头,“我德语学得也并不好,刚去的时候有一半的内容听不懂,也不敢贸然开口。有一次和同组的同学吃饭,他问我,陆,为什么你从不主动与我交流,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取出一瓶纯净水,递给云挽。
云挽听得微微扬起嘴角,“汉堡好玩吗?”
她拧了一下瓶盖,未料到没有拧开,掌心在衣袖上擦了擦,再次用力,依然纹丝不动。
陆承风朝她伸出手。
“不用,我自己……”第三次尝试,依然铩羽。
两个人就站在灶台前,借着冰箱的亮光,吃吐司喝牛奶,好在那是台老式的冰箱,开得久了
他也不勉强,伸手从冰箱里拿出喝剩一半的鲜牛奶,“要吗?”
云挽接过水瓶,喝了一口水,目光别了过去,神情仍然不自然。
他记得在饭桌上时,她是望了云正均一眼的,或许是想表达些什么,但好像有什么阻止了她开口一样,她脸涨红了一阵,只是低头飞快扒饭,什么也没有说。
他眼睛睁开一线,在昏暗光线里捕捉到了茶几前面一道呆立的影子,她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这边,好似在观察,他有没有被吵醒。
那时云正均还在读博,陆缨风刚刚研究生毕业,在律所实习。领证两风的风轻夫妻,和囊空如洗没分别,没有买房,只在大学的家属区里,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。
他好笑地叹了声气,从沙发上爬起来,脚步轻缓地走到厨房门口去。
他率先说:“不用谢。”
她愣了一下。
陆承风握住瓶盖,手背因用力而筋脉浮现,掌指关节泛白,片刻,紧紧咬合的瓶盖终于松乏,他重新递到云挽手里,微笑说:“不怪你,这一瓶是有些紧。”
小朋友狼吞虎咽的,还噎了一下。
“我姐问,你就说是我吃的。”
他没有动弹,那道影子停了一会儿,就蹑手蹑脚地,朝着厨房去了。
她回过头来,眨了一下眼睛,望着他。
陆承风彼时读高二,周末偶尔会去姐姐那里吃晚饭,有时候碰上天气不好,就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。
八-九岁正是猛长身体的时候,以她的个性,如果不是实在饿得难受得睡不着,绝对做不出半夜进厨房偷吃的事。
“你要说,听到了。”
“干吃不噎吗?”他笑了声,走去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