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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确实可以。”
这些书多是气象学和相关学科的著述,鲜有文艺作品。
等了大约五分钟,身后传来一声:“一一。”
“不贵。二手商店二十欧买的。”
云挽拎上背包,朝陆承风走过去。
这样的云,意味大概率近期都是晴天。
大厅洁净明亮,一旁便是密集排列的信箱,陆承风说句“稍等”,走过去打开了1108的信箱,把里面的期刊、信件等都拿了出来。
“不用。”
德文书籍,云挽辨认片刻,作者名为Hermann Hesse,应当是赫尔曼·黑塞,她不十分肯定,她文学作品看得也不多。
云挽知道,他所谓的乱,也乱不到哪里去。
云挽立即转头。
“我要是给你写信,是不是也可以投递到这个地址?”云挽问。
走到公寓门口,陆承风输入密码开门,“还没收拾完,里面有点乱。”
陆承风按下电梯按钮,笑说:“有什么事微信上说一声就可以,还需要写信?”
“不好意思,临时接了个电话,是不是等很久了?”
“那它物超所值。”
开门一见,果真如此。
“小舅,需要我帮你理书吗?”云挽厌恶这个称呼,却也不得不时常拿它做幌子。
“正好可以一边整理,一边跟你请教我那个比赛项目的事情。”
陆承风找出一柄美工刀,切断捆着书的扎带,一摞一摞地送到书桌上,云挽再分门别类地归置进书架,遇到不知如何分类的,便会找陆承风确认。
因此,当这里头出现一本明显为小说的书籍时,就格外显眼。
那长长扁扁的盒子里,是一支古董的羽毛笔。云挽试过,蘸了墨水还能正常书写。
“哦……”云挽想到什么,“你送我的礼物,我很喜欢。谢谢。”
陆承风穿了一件浅灰色的T恤,就像是云层边缘的颜色。
“没有。刚到。而且今天天气蛮好的。”
云挽把背包卸了下来,放在一旁,挽起衣袖,准备大干一场。
陆承风思索了一瞬,笑说: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“我也觉得。”
“喜欢就好。”
陆承风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,笑说:“是。”
应当是上任房客的,因为云挽瞧见信封上的收件人并不是陆承风的名字。
云挽坐在花坛边缘,以手搭棚,抬头看着天空,树影筛落浅绿光斑,像在摇摇晃晃的水底。
电梯里只有云挽与陆承风两个人,并肩而立时,云挽看见金属厢轿壁反射的两道影子,他身影高高的,那样挺拔疏朗,像是毛笔在白色宣纸上一笔写就的悬针竖,不偏不倚,干净利落。
开阔的两居室,其中一间做了书房,窗外正对一棵高大的洋槐树,下午四点的阳光,照得叶子像新绿的翡翠。
“比如新风贺卡……什么的。”
陆承风刷开门禁,掌着玻璃门让云挽先进去。
或许她骤然的停顿,引起了陆承风的注意,他朝她手里看去一眼。
“《克云索尔的最后夏天》,江澄送的。”
云挽微微抿住唇,把书翻开,扉页上细细的、隽秀的字迹:
承风惠存。
生日快乐。
Leonie
Leonie应当是江澄的英文名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