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正文完】(19/47)
尹仡楼以香作引,从心口的位置替他们将情蛊种下。封越与魏晓枫只觉心口一阵搅痛之后,便恢复如常,不再有任何异样。
“这寒玉盒我便收回去了,祝圣上龙体早日康复。”
“宫中已设宴,南疆王用完宴席再回也不迟。”
“那便多谢圣上款待。”
尹仡楼在宫中用完膳,桑采亲自将人送到了宫门口才回。
殿内烛火通明,桑采心情复杂,踏步走了进去,“主君。”
魏晓枫微笑着上前扶他坐下,叹道:“命运真是奇妙,没想到你会是南疆王的血脉,阿采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嗯。”桑采一阵酸涩,泪水就这么涌了上来。
“与亲人相聚是好事啊,你哭作甚?”
“我若回了南疆,此生,我们还能再见吗?”
“怎么不能再相见?”
“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,等阿越的身体好起来,朝中没那么多事,我们便坐马车去南疆看你!”
“可是很远。”
“能有多远?想当年我想见熙兰,不是说去见就见着了吗?你此生热衷于练蛊,你阿娘留给你的小册子能学的都学了,我知道你想学更多的练蛊之术,苗疆那边有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桑采朝着魏晓枫‘扑通’一声跪了下来,磕了三个头,魏晓枫想将他扶想,但桑采拒绝了。
“主君,我这条命是您捡回来的,如果没有您我可能早就死在了乱葬岗里,原本我早已立誓,此生都要追随主君,好好侍奉您,可我现在……要违背这个诺言了。”
“你快起来。”魏晓枫将他扶起,语重心长道:“阿采,你是人,不是谁的附庸,你更不是我的奴隶,你是自由的,人这一生太短暂,你应该去追寻自己的信仰。不管你做出何种选择,你只要过得高兴,我就会替你高兴。”
桑采眼眶绯红,声音涩哑得说不出话,最终只是轻应了声,两人彻夜长谈,说起过往许多回忆,时而流泪,时而忍俊不禁。
离尹仡楼回南疆的时间还剩半月,所有人看着封越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。
封越的身体已经许久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轻盈爽利,久未舞刀弄枪,于是在傍晚的御花园里活动了一下筋骨。
烎儿拿着师父给他新做的小木剑,有模有样的陪父皇过起了招。
眼看再过两日桑采就要离京,魏晓枫半个多月前就让尚衣局的按照他们苗疆的服饰,开始缝绣着新衣裳。
他没什么能给阿采的,希望阿采离开京都的那天,可以穿得漂亮一些。
封越赏赐了尹仡楼许多宝物,足足十几辆马车,还安排了护送的御林军,离京的那天,风和日丽,封越与魏晓枫并肩出了宫门送行。
烎儿并不懂得为什么阿采就突然要离开他们,“父君,父皇,阿采叔叔怎么突然要走?我昨天还抓了好多小虫子给阿采叔叔当礼物,他以后还会回来吗?”
封越轻抚着烎儿的头,“每个人都有家,阿采叔叔也有自己的家,他现在要回到他的家乡,以后烎儿要是想阿采叔叔,可以去他的家里做客。”
魏晓枫眼睛泛红,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的车队离开,直到快要看不到时,泪水一下涌了上来。
此次一别,不知何时再见。
突然一道马蹄声飞来,只见桑采着一袭明艳贵气的苗疆服饰,满身的银饰在马背颠簸中叮铃作响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“晓枫!”他叫的是少年时的名字,而非主君,他拉住缰绳,摘下了手中一只雕刻着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