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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一脸凝重,默默不再言语。慕云华也知他忧心思虑重,要考虑的事情太多,便不再说这些烦心事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
这日的朝堂也是极不太平,每到了这个时候,都是忧心忡忡的,生怕楚庭治水的担心就莫名奇妙的落到自己头上。
丢官是小,晚年失节是大。
工部尚书一职一直空缺无人顶替,工部几个大人唯唯诺诺有话也不敢说。
突然殿外的总管太监匆匆走上前道:“皇上,大皇子求见。”
“宣!”
“宣,大皇子封朝觐见!”
封朝着一身金线白底蟒袍,阔步走到殿前,行了礼:“儿臣叩见父皇。”
“免礼罢。”皇帝正烦闷,也未正眼瞧他,长吁短叹朝中百官,竟无一人能用。
“父皇,儿臣愿意去楚庭治水,替父皇排忧解难。”
“你愿意?”
“是,发展完善水利是造福万民之事,既受万民供养,为万民谋福祉,是做皇子的职责所在,儿臣定当尽心尽力,不负重望。”
皇帝听罢,惊诧的同时也是一脸欣慰,他赞赏地点了点头:“朕没想到,你能有如此见地,拟旨,今日起朕便封大皇子封朝为楚庭都水监一职,工部随尔调用,不日便前往楚庭上任。”
“儿臣领旨。”
大皇子领了职要去楚庭治水一事,一上午便传遍了整个京中。
这次走得匆忙,过两日便得动身,封朝去给太后请安,太后没有睬他,便一直让他跪着不起。
虽说入了春,这地上也是极寒,跪了半个时辰,这双腿便没了知觉。
封朝面不改色,只是难耐的闭了闭双目,冷汗自鬓角滑落。
太后的掌控欲极强,向来不允许身边的人忤逆她,如今封朝自做主张要前往楚庭治水,人不在眼前,便管不着了,她怎能不气?
直到亥时,太后困得不行,才命人叫他进来。
封朝坐在地上许久,才叫女使搀扶着进了室内。
“你坐罢。”太后一脸冷淡,有些嫌恶地撇了下嘴。
封朝依言坐下。
“哀家听闻你领了治水的差事?”
“是。”
“你何故自讨苦吃?这治水岂是儿戏?自古能人众多,结果如何?你虽聪慧,又岂能与他们比之?做得不好,免不得被你父皇贬出去,岂不是便宜了封骁小儿?”
“皇祖母放心,不会的。”
太后冷嗤了声:“你当你是谁?哀家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,等着瞧罢,你这叫自取其辱,终究叫人看了笑话去,如今事已成定局,你便作了这个死,才知哀家的用心良苦。”
“皇祖母教训得是。”
“出去罢,哀家要就寝了,这一天天的,真叫人不省心。”
“皇祖母好生歇息,孙儿告辞。”封朝行了礼,便退出了仁寿宫。
封朝拿了合符,从南门离了宫,前往郊区的别苑。
还是这里清静安心,不必面对那些糟心的人和事。
临淮取了炭火,又叫厨房做了些吃食过来,伺候着封朝宵夜。
“能去楚庭,这也算是一桩好事,短时间摆脱了太后的监视,不必时时提心吊胆。”
封朝也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,许久才道:“去,把褚大夫找来。”
临淮一脸紧张:“殿下可是哪儿不舒服?”
“我……”封朝想了想,说道:“本宫膝盖疼,在仁寿宫跪了一个多时辰,想必是伤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