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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赤脚走在光洁冰冷的地板上,慵懒的迈着步子,面向将整个寝殿包围的御林军,却不见一丝怯意与羞愧之色。
这也让众人深刻见识到天潢贵胄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贵气,不容人轻意亵渎藐视。
“是谁教你把手伸到本王帐中来的?难道是我父皇么?”
萧玄毅心脏紧了一下,慌忙做了个揖:“请王爷恕罪,属下刚才也情急之下,才做出冒犯之举,实在是事况紧急,皇上还等着属下回去复命。”
“少拿我父皇压我!”事已至此,封越也懒得再装下去了,与其躲躲藏藏处处受人掣肘,不如就放开了干!
萧玄毅也是一阵心惊,这广陵王与陈家军收复四省,确实功不可没,可没想竟如此刚愎自用,如今连当今圣上也压不住他狂傲嚣张。
“还请王爷将那魏家五公子交出来,此事好有个交待,否则……”
封越冷笑:“本王披肝沥胆,在边境出生入死五年,如今一朝回京,怎么?本王连个哥儿也不能宠幸?还需得你们来过问?!”
此时外头传来宫人行礼的声响,是皇帝闻讯赶了过来。
封越这句话,刚好被匆匆赶来的皇帝听到,顿时脸色铁青,怒目圆瞪冲进了寝殿。
面对皇帝封越没有软下态度,只是直视着那张盛怒的龙颜,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皇帝狠狠甩了他一耳光,用力到手掌发麻。
封越踉跄了两步,不在意的擦过嘴角淌下的一丝鲜血,“给父皇,请安。”
“你这个混帐东西!!”
“父皇息怒。”说这句话时无一丝愧色惧意,像是在劝他莫要生气,生气也无用。
“你怎能干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?让皇家颜面何存?!”
他说皇家颜面,封越简直想笑,前世外祖便是在回京的途中,遭遇敌军埋伏,当时便觉得可疑,敌军在境外势力早已溃散,哪还有能力将手伸到大元境内来?
皇帝便草草结了案,外祖死了化成了一捧灰,陈家军被调动得四分五裂,不成气候。
那可是在边境守了一辈子,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征战无数次的镇国老将军!
没有陈家没有他,哪来的甚么皇家颜面?!
狡兔死,走狗烹,飞鸟尽,良弓藏,既然如此绝情,管他什么大统啊储君,兵权在握,反了便是!
皇帝看到了封越眼底的狠戾与野性,竟是一阵心悸。
封越装模作样做了个揖,“儿臣心悦魏家五哥儿,为了皇家颜面,请父皇赐婚,儿臣要娶他做我的王妃,还请父皇成全!”
此话一出,让皇帝一愣,如此也正中下怀。
魏晓枫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,紧捂着心口,这颗心仿佛随时要蹦出嗓子眼。
他……要娶他?
这怎么可能呢?他怎么会想要娶他?是因为今日此局已无解,才被迫做出这般选择么?
他不想这样啊!可笑的是他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。
不甘与委屈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无声砸在被子上,洇染出一片湿痕。
皇帝一副痛心疾首的做了个深呼吸,默了会儿,才语重心长道:“事已至此,也只有这么办了,待你与魏五哥儿成了婚,新元节后便回你自己的封地去罢!此后无召不得回京!”
语落,皇帝甩袖愤然离去。
*
魏辛河在宫门外来回踱着步子,等了将近两个时辰,直到将近子时,宫里的大太监徐保宝堆着一脸笑持着拂子走了出来。
魏辛河大步上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