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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你最好是听进去了,日后莫要再犯这混帐糊涂事,再有一次,哀家倒要看看,谁还能保你这条小命?”“孙儿谨记皇祖母的教诲,定当恪守本份。”
“去吧,莫扰哀家清休。”
封骁如释重负,起身朝太皇拜了拜:“孙儿告退。”
待他走后,太后心气难顺,叫来侍奉一旁的大女使:“大皇子出宫都好几日了,怎的还不见回来?叫人去催催,可别因为着这会儿功夫,而失了利。”
当天傍晚,封朝便收到了宫中传来的信,叫他赶快回去。
临淮心疼他的身子还虚弱,在一旁看着炉子煎药,说了句:“太后娘娘也真是……何必急这一时?”
封朝将信笺对折扔进了前面的炭火里,如玉的面容不见丝毫情绪,执了笔继续画着案上的一幅雪中红梅图。
太后这人向来私心极重,她眼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,世间一切皆是她攀附权势的工具,这人无情,却有自己的道,所以她能成功也必是一个狠角色。
她这么急着将自己召回去,不是没有原由。
从挑选他母后入宫,到扶持他,都是为了手中能握着有用的棋子,为她所用。
皇帝怎么可能看不透这一点?
迟迟未立储君,太后已经按捺不住了,不然也不会趁着寿辰回宫。
然而,他那个父皇心思也是深沉得很,但陈皇后……更加让人捉摸不透!
就连最好懂的三弟,如今都叫人看不懂了。
封朝有些疲倦的轻叹了口气,搁下笔揉了揉太阳穴:“临淮,你可有觉得本宫近日思维迟钝了?”
“啊?”临淮不由大惊:“殿下怎会有此一问?”
“可能本宫近日,着实有些累……”
此时药煎好了,临淮将熬成一小碗的苦涩药汁倒进玉碗里,空气中弥漫着药水的气味,仿佛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苦涩。
“放着罢,本宫等会儿喝。”
“这药放会儿就凉透了,殿下,还是就热喝罢!”
封朝一脸不情愿,端过药碗几番递到嘴边,难以下咽。
临淮殷切地盯着他,带着哄人的笑意,“对,对,殿下就眼睛一闭一口闷下去……”
“那样就不苦了么?”
“只要咽得够快,就尝不到甚么味道。”
“你可真聪明。”语落,封朝真听了他的,将碗里的药一口闷了下去。
吃完药,临淮往他嘴里塞了颗蜜饯子,“吃颗甜的。”
封朝失笑,“嗯,很甜。”
他突然想起,小时候他生病了,母后也是这样照顾他,之后全被临淮给学了去。
“收拾一下,明早便回宫,”封朝眸光黯了黯,晦涩道:“叫他过来……”
“叫谁?”
“把姓褚的叫来一趟。”
“啊~对!让他过来再给您把把脉,老奴这便安排去。”
于是当天夜里,褚灵峤又被‘请’了过来。
对于这种事,褚灵峤已经没了脾气,轻车熟路地进了室内,放下药箱,“今儿公子是哪不舒服?”
他回头看了眼帐内那人,端坐在床沿,姣好的身姿影影绰绰。
“其实我没哪儿不舒服,你的医术很好,我身子已经爽利了。”
褚灵峤一边整理着药箱,听着皱头紧蹙:“那你把我叫来做甚?你不要睡觉我还要睡觉,我一天不知道要看多少个病人,你们这些富贵人尽会折腾。不仅折腾自己,还折腾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