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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似乎还不适合现在就问,就算问了,也不会有一个所以然的答案,但他没想到谢礼居然会真的回答他,而且是这种答案。陆隽年愣了。
墨镜之下的双眸都怔在那,微微放大。
那种眼神一直看着他,谢礼被他这种惊讶又欣喜的目光看的浑身难受,伸手掀了掀陆隽年脸上的墨镜,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回神。
“你你别这样直白地盯着我啊。”
“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回答我,我有些惊讶。”陆隽年问他。
“哎呀,哪有这么多为什么,我们走不走了。”
陆隽年两只手都推着箱子,一个属于自己,一个属于谢礼。
他边走边说:“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说这种话,谢礼,所以我,我有点受宠若惊。”
谢礼突然停下脚步,陆隽年这句话仿佛触及到了心底最薄弱的那根弦,原来他说这些话就会让陆隽年开心成这样。
谢礼忽地想起自己平时有时候对陆隽年说话,说那些难听的话,手指焦虑地捏了捏,“对不起啊,之前那样说你,怼你。”
机场人多,声音也杂,各种声响汇聚在一起。
陆隽年却把他的这句话完完整整听清了。
陆隽年看着他的身影,许久,许久,终于开口:“没有,我觉得互怼也是另外一种幸福。”
陆隽年笑了笑,“有时候听你骂我两句,而且只对我那样骂,我会很开心,你说,我这人是不是有些奇怪啊。”
谢礼原本还有些伤感,听到陆隽年这么说才稍稍好受一些,说道:“你居然喜欢被人骂,陆隽年,被人骂很不好受的,心里会很堵。”
“而且有时候去不想那些话,那些话还是会涌现在脑海里,一遍遍闪现,很难受的,你以后还是不要喜欢被人骂了。”
“所以你以前心里很堵很堵是不是?”男人开口,嗓音竟是那样沙哑。
笑容一点点凝固,谢礼不敢抬头看陆隽年眼睛,因为哪怕隔着镜片,他还是会和陆隽年对视。
但陆隽年主动去凑近。
无法形容陆隽年脸上的神情,满是裂缝般与他对视,一个念头从谢礼心底隐隐冒出来,陆隽年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,似是悲悯。
喉结滚动,谢礼挤出一个笑,茫然地把手插进口袋里,却有什么东西掉落到地上,他低下头,看见地面上飘落了一张醒目如肤色般的圆圈,类似于创可贴的颜色,是刚才在飞机上掉了的晕车贴。
谢礼赶紧捡起来。
“没有,现在我都想开了。”谢礼这样说着。
很多人会以为谢礼经历了那么多,在网络上也随心发言,现在收获更多的粉丝和很多人的心疼应该会很好过,只有陆隽年知道,不是这样的。
如果幸福要先往身上施以枷锁,强加痛苦,那这不叫苦尽甘来。
陆隽年说:“不开心就要说出来,没事的,我不一样,我喜欢被你骂,被你怼,你只在我们两人时这样对我,就像在我耳边诉说爱语,我很喜欢。”
谢礼捡起晕车贴的手不再抖了。
陆隽年抽出一只手来牵他,把自己的行李箱递给空着手的助理,助理将笑笑的东西还给她,随后接过行李箱。
谢礼还没从他这句话缓过神来,陆隽年又说:“海市不回谢家,你住在哪里,我送送你,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“没事儿,我和笑笑回去点外卖就好了,我家也不远,不用送,打了车的。”谢礼回头看笑笑。
笑笑摇头,“谢哥,还没打到车”
陆隽年笑了一